数字货币能否解决货币矛盾？未来货币或为时间规划局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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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会成为未来的货币吗？

今天，科学技术正在加速发展。经济理论和现实经济世界的天才变化总是或多或少是科幻小说。就像1992年的科幻小说《雪崩》一样，它无意中创造了30年后在金融市场流行的经济概念——元宇宙。在我看来，2011年的科幻电影《及时》无意中展现了未来货币最先进、最朋克、最极致的展示。尽管现在的比特币、以太坊、稳定币和央行数字货币（CBDC）看起来都很酷，但从货币功能和机制设计的角度来看，这些与电影中展示的货币相比相形见绌。

《时间规划局》中的未来人类世界只有一种货币，那就是时间。从25岁开始，每个人的手腕上都会出现一串倒计时数字。当数字为零时，人的生命就会结束。当倒计时开始时，每个人都只有一年的时间。更多的时间可以通过劳动、借贷、交易和抢劫来获得，而每一点的消费、投资、支出甚至被抢劫都会导致相应时间的扣除。换句话说，人体就像一个数字钱包，时间就是名副其实的金钱。

从经济角度来看，这几乎是一个完美的设置。古代之所以出现货币，并从贝壳、金银逐渐演变为美元、人民币等，本质上是为了满足和便利人类经济生活的各种需要。这些需求具体导致了货币的五种经典功能：价值尺度、流通手段、储存手段、支付手段和世界货币。一旦时间成为货币，这五个功能就得到完美体现，甚至显着优化。时间是同质的、无形的、无法伪造的，理论上具有无限分裂的可能性。因此，时间作为货币很容易实现公平定价、便捷流通、可靠储蓄和广泛支付。

更重要的是，这一机制悄然解决了货币诞生以来一直存在的关键痛点，即微观稀缺性与宏观增长之间的深层矛盾。

一方面，从微观角度看，货币需要有强大、稳定的内在价值，所以货币一定是稀缺的。黄金和白银有限的自然产量以及政府审慎的纸币供应是这种稀缺性的保证；另一方面，从宏观角度看，货币是人类经济活动不可或缺的中间媒介。人类经济活动的扩大必然需要货币供应量的持续增长。

总之，从抽象的角度看，微观上要求货币供应量是有限的，而宏观上则要求货币供应量是无限的。这无疑是一个难以调和的矛盾。这一矛盾对于黄金、白银等实物货币来说基本上是无法解决的；对于纸币等政府主导的信用货币来说，很难平衡。但如果时间就是货币，这个矛盾就很容易解决。对于每个人来说，时间都是有限且非常宝贵的；对于整个宇宙来说，时间是无限的，无需担心供给。一切都是不言自明且符合逻辑的。

看起来很美，但是为什么人类世界没有采用这种以时间为货币的天才设计呢？原因很简单。道德争议是次要的。关键是技术上不可能——毕竟科幻电影还仅限于科幻。货币是什么看似很简单，但某种东西要成为货币，就需要一套相匹配的经济金融体系来保证其有效发挥作用。这种货币运行体系需要足够先进成熟的科学技术提供底层支撑，需要足够长期稳定的行为习惯来保证公众接受，需要足够智能高效的监管机制来维持权力制衡。毫无疑问，考虑到人类经济世界目前的生产力水平，时间作为货币仍然只是一个理论上完美的天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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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的未来是一系列动态的演变

虽然本质上不切实际，但“时间规划局”的想象力仍然有价值。它所呈现的科幻场景让我们更加清晰地看到货币体系发展和改革的目标。货币的未来不仅仅是静态的选择，而是一系列动态的演变。进化也许没有终点，但至少在可预见的范围内，货币的未来无疑会朝着某些特定的方向发展：

首先，它更轻。从农业经济到工业时代，再到数字经济乃至未来的星际时代，人类经济活动体量正在并将迅速扩大。任何数据效率低下的实体形式或货币可能难以承受这个体量的冲击。货币需求，因此货币无论是物理上还是数据流量上都会变得更轻。

其次，它更具有普遍性。无论是去中心化还是中心化，有实物还是无实物，货币在越来越广泛的空间、时间和场景中的使用，都必须建立在更加包容、坚实、可靠的共识和信念之上。优越的。

第三，更有层次感。人类经济世界，无论是面临百年未有的短暂大变局，还是面临更加星辰大海般的宇宙，都充满了复杂险恶的文明冲突。因此，货币不仅仅是单一的选择，更多地体现了等级制度。系统性清晰。

第四，更具革命性。就像小说《三体》中的人类一样，基础科学的瓶颈限制了经济金融创新的天花板。随着生产力从量变转向质变，人类经济活动必将突破瓶颈，迎来更为显着的边际变化。如果说数字货币的出现已经体现了这种革命性，那么未来的创造性破坏将会变得更加富有想象力和颠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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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货币体系

将深刻受到文明竞争的影响

毫无疑问，货币的未来将继续朝着功能扩展、形态变化、精神升级的方向演化。我们关心金钱的未来。这个未来既明确又模糊，确定又不确定。我们也对货币的未来感到担忧。未来的货币是什么？数字货币或许不是最终的答案，但它必然会成为货币进化的一部分。更具体地说，如果数字货币必须代表进化方向，那么哪种数字货币将戴上桂冠？比特币疯狂增长？既善又恶的稳定币？或者只是央行数字货币？

事实上，这三种数字货币形态代表了三种截然不同的货币信仰和货币生态，象征着从完全独立到现有衍生品、从自由放任到有序监管的观念斗争。基于现有信息的客观分析，未来的数字货币可能是三者之一，也可能是三者某种形式的融合，甚至可能是与三者无关的另一种选择。尚不可见。这个答案看上去是正确的废话，但也说明了人类货币体系的转型正处于一个将不变但又可能发生变化的敏感时期。

在这样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关键阶段，我们需要更准确地认识：未来的货币将是人类经济社会矛盾冲突的伴生产物。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内部矛盾影响演化进程，文明生态体现货币结构。人类经济社会数字化进程越快，数字货币对现有体系的颠覆就越彻底。比特币、稳定币和央行数字货币各自的优缺点都很突出但并不突兀。关键是看未来的货币需求更喜欢哪些优点，哪些缺点不太能忍受。不同的文明有不同的经济哲学。有的崇尚开放，有的崇尚克制，有的崇尚自由，有的崇尚守法。多层次货币体系的主流取向无疑将受到文明竞争的深刻影响。

总之，货币的未来决定未来的货币，未来的货币又影响货币的未来。它仍然是未知且迫在眉睫的。这就是我们详细研究和观望的乐趣。

（作者程石为工银国际首席经济学家）